长安疫后,时间永是流驶,街市依旧太平,正如去年江夏之疫,有限的几个生命,在中国是不算什么的……至于此外的深的意义,我总觉得很寥寥……长歌当哭,是须在痛定之后的……倘非要寻出什么意义来,大抵便如此吧……
我想这座城大抵是病了,横竖都是要核酸的。酸做的太多,就会长到身上,秦人本就喜酸,这下可以省几吊醋钱了。
我倒是个不信邪的人,偏去游玩。
不必说那诱人的粉黛子草,也不必说那丰腴的荻苇花穗,单说那潺潺的滋水河畔,就足以叫人心旷神怡。
未曾饮酒,却也生出醉意来,如若有邻村的伊人伴着,我定是要醉的。 蜿蜒的青石路面,似有哒哒的马蹄音传来。
哦,原是我那闹人的电话响起。
二哥催促我回家,颇为恼火的说少去那些草窝子,以防鼠疫。大好的美景,从二哥口中出来,竟变成了分文不值的草窝子。起初的兴致“唿”地一下跌回了零点。
也是啊!即是如此的美景只我一人欣赏,倒也淡了几分罢。
悄然的溜进家,不敢惊扰了他人。偌大的一间屋,一个是我,还有一个也是我。每每不能够入睡时,就会坐起身,静静燃起一支烟。晌午被女郎中用棉签戮的生疼的喉咙,是经不起这般烟熏。
现在想来那女郎中倒是生的柳眉凤眼煞是好看……
一口烟下去,便就剧烈的咳嗽起来。邻里的阿黄闻声叫了起来,远邻的阿花也叫了起来,竟有些伤感,这悲伤没由得来。
黯然的看着窗外已经封了的城,我亦跟着叫了起来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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