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必须让作恶者付出代价,哪怕作为弱者,你付出的代价跟强势的作恶者付出的代价不成比例,也必须这样做。否则,作为弱者的你,就会永远受欺凌,而且变本加厉。”的经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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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文革”的时候,作为狗崽子,有事没事人家总欺负你,开始我让,后来就反抗,死命反抗,你打我,我就打你,哪怕几个人、十几个人打我一个,依然反抗。
虽然经常被打得头破血流,眼睛肿得张不开,嘴吃不了饭,但是,还是对打,对方只要不把我打死,就反抗,就是死,也要喷你一脸血。
时间一长,局面改观,周围的人不大欺负我了。
由此我得出一个经验,必须让作恶者付出代价,哪怕作为弱者,你付出的代价跟强势的作恶者付出的代价不成比例,也必须这样做。否则,作为弱者的你,就会永远受欺凌,而且变本加厉。
只要付出了代价,对方再下手的时候,就会有所顾忌,作为理性选择,他多半会挑一个不反抗的去欺负,如果很多弱者都这样死命反抗,那么,这个世界的恶就会因此而少许多。
现在作恶的当权者太多,几乎我们每个人的身边,都在发生欺负人的故事。在很大程度上,是我们自己,即使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,也没有反抗,而是选择忍气吞声。我们跪着,因此人家成了皇帝,成了恶霸。
减少施加于我们身上的恶,只能靠我们自己。不要怕孤单,只要你有理,就反抗,哪怕仅仅让对方有点不舒服,也达到了目的。这样的日常的反抗多起来,才能真正让每个单位的当权者守法,收敛自己的行为,不再以作恶为乐趣。
当然,这个世界,弱者多数的选择,是忍受,同时期待别人为他出头,他们顶多可以躲在别人后面,呐喊几声。
这就是为什么当权者非要严厉惩罚那些出头鸟的缘故,杀掉了出头鸟,其他的人再也不敢效尤。
还有一些弱者的选择,是站在强势一边,帮忙或者帮闲。凶悍的,选择当打手;文弱的,选择在出头鸟被绑上绞架的时候,拉他们的脚,同时宣告世人,他们罪有应得。
有人说,这些人是准备跟有权者分一点残汤剩饭。不对,他们要的,只是跟他们同样弱的人的东西。
弱者的反抗很微弱,但是即使是微弱,也必须反抗,或多或少让作恶者付出一点代价,一点点的代价积累起来,作恶者自会有所收敛。
这就是我为什么现在非要再次指责院长大人的原因,因为他又作恶了,所以,必须付出一点代价——让我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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弱者必须反抗。我们不能动不动就把问题推到体制上去,好像我们的领导作恶,都是体制的问题,只有来个根本解决才能有出路。
体制是有具体的人来体现的,同样的体制,个中人也有做得不错的,比如厦大不就聘了谢泳?光说体制,不及个人责任,就像是在和空气作战。
当然,我们应该促进体制的改革,但是在体制没有改之前,并不能因此而放过在体制内作恶的人。
在某种意义上,作为弱者,针对每个作恶领导的反抗,才真的有意义。不仅可以维护自己的权益,而且可以促进体制的改变,涓滴之水,可以成江河。
也就是说,尽管我们无权无势,也无法让自己的呼声上达天听,但是我们依然有作为的空间。
在这个世界上,只有自救者,天能救之,别人靠不住,只能靠自己。每个人,每个受欺负的人,自己起来救自己,让作恶者付出代价,世界就会改变。
体制中有权者,做的好,我们表扬;做得不好的,我们批评;作恶者,我们抨击。
这个世界,不能只有领导表扬、领导批评,让群众表扬和群众批评问世,让群众表扬和群众批评大行其道。
报纸不载,电视不播,我们自己说。